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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一十三章 哪一种才是最深沉的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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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为了更好地照顾萌萌,苏念将她带回了家,准确来说,是林清越的家。

    不久前,她将房子过户给了陈煜父母,如林清越所愿,他们同居了。

    用卢珊珊的话来说,这叫‘闪爱’。

    快吗?

    苏念不觉得,走到这一步,已经历尽千辛万苦,她太累了。既然决定了要和林清越共度余生,那就跟着自己的心走吧。

    有关苏念对萌萌细无巨细的照顾,林清越有三句评价:“你一定可以做个好妈妈。”

    “有个女儿真好。”

    “要不,我们努努力……”

    然后,他就真的每晚都很努力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接下来的几天,大家都很忙。

    广告拍摄正式开始,姚婧之每天盯着,晚上就直接去医院陪床,拒听林沐的电话,也不见他,将二人关系再次打入冷宫。

    苏念也忙,要忙公司的事,还要兼顾萌萌,恨不能多长出一双手来。

    林清越开始着手将营销部门分离出来,成为一家独立的公司。这是他打算用来求婚的礼物,所以,当然是越快越好。

    而孟一安和爷爷商量以后,决定将诊所旁的二层楼租下来,作为康复理疗的场地。

    孟祖清有几个退休在家的老朋友,都是这方面的专家,听说后,愿意每周抽时间来坐诊指导。

    孟一安这边也联系了几个同学,这事开展起来比他想象的还要顺利。

    期间,莫寒听说他回来,刻意来见了一面,态度冷硬,语气也不算和善:“襄城骨科专科医院副院长是我姑父,我和他讲好了,娄梦回来就去他们医院。至于治疗方案,到时你们再商讨。”

    孟一安也没有多热情,客气有礼:“我会考虑,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莫寒神情孤傲,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被孟一安叫住,“我一直想问,莫少爷究竟为什么这样恨我?”

    莫寒回头,冷冷看他:“还用问吗?”

    孟一安神情清冷,语调平缓:“你究竟是恨我害了娄梦,还是恨你自己无力去爱?”

    莫寒近乎咬牙切齿道:“如果娄梦先遇到的人是我,你以为你孟一安还会有机会吗?”

    孟一安眼瞳里划过最深沉的光:“她先遇到你,就会爱上你吗?就算爱上了,你就能给她幸福吗?”

    莫寒隐隐嘲讽: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此刻来炫耀她对你的爱?”

    孟一安摇头:“不,我没资格炫耀。对娄梦,我是亏欠的……但亏欠的不是爱。曾经,得知你出现在她身边时,其实我也觉得你才是最适合她的人。但现在看来,你不是,你从来不曾真正的了解过她。

    说完,他转身离开了。

    莫寒愣愣站在原地,仿佛被人浇了一盆冰水,冰冷刺骨,头脑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。

    他确实不够了解她。

    如果了解,就该知道她爱孟一安胜过自己的生命。

    她那样爱他,舍不得恨,舍不得怨,又怎能允许别人去恨,去怨。

    如果真的了解她,真的爱她,就该尊重她所有的选择。

    何况,他只是隔岸观花的过客,有何资格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襄城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,雅市的娄梦呢?

    她肯定是忙不起来的,睡不着的时候,就长久地望着门口,眸色恍惚的像是刚做了一场梦。

    今晚,是孟医生离开的第五晚。

    雅市因为没有孟医生,夜色仿佛更加浓墨,也更加清冷静谧了。

    娄明军回出租房里去休息了,芳姐陪床,早已在病床一角响起了鼾声。

    娄梦在黑夜里,双手撑着身子,呆呆地望着紧闭的房门,寂寞的姿势仿佛能融入夜里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?

    等他出现在她面前吗?

    还是等自己的心在时光流逝中慢慢冷却?

    隔壁床的女孩儿开了床头灯,静静看她一会儿,说:“要不要聊一会儿?”

    娄梦愣愣看着她,神情看起来有些模糊:“聊什么?”

    女孩儿说:“你知道我的名字吗?”

    娄梦表情蒙蒙的,点点头:“陆雨菲。”

    她的家人和医生护士每天都要叫好多次,同住一个病房,不想知道都难。

    “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。”陆雨菲笑了起来:“你看起来呆呆的,好像是没有灵魂的人……刚开始我还以为你是个傻子,后来才听说了你的事。”

    娄梦无意识地皱了眉,眸子有些冷然。

    陆雨菲大大咧咧道:“呀……对不起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我的意思就是你确实傻,但不是傻子……”

    她自己都绕糊涂了,双手拍打自己的脸,深呼吸,组织语言:“你的事我听说了……你笨呀!你男朋友要走,你不知道打感情牌啊!这种时候要什么骨气,先把人留住再说,将来的事想那么多干嘛!”

    娄梦有些明白了,这是为她抱不平?

    真是有趣。

    她突然来了兴致,选了个放松的姿势靠在枕头上,侧过头看陆雨菲:“你为什么要跳楼?”

    “我没想跳……”陆雨菲挠挠头:“我就是想吓吓他而已,结果谁知道弄巧成拙,玩大了。”

    娄梦好奇:“你又为什么要吓他?”

    陆雨菲振振有词:“我那么爱他,他凭什么要和我分手?反正我不能没有他,他要分手,我就死在他面前,让他这辈子都忘不掉我!”

    娄梦不解:“既然那么爱他,难道不该去成全他的幸福吗?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陆雨菲夸张地瞪大眼睛:“这是什么鬼逻辑?因为我爱惨了他,所以要成全他,眼睁睁地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,天天想象他们是怎么亲吻,怎么睡觉,怎么幸福的?有病吧!”

    娄梦神色迷茫:“那你现在幸福吗?用惨重的代价换来了他的不敢离弃,你觉得你们会幸福吗?”

    陆雨菲表情有些焉,仰头看了好一会儿天花板,轻声说:“我不知道。我只知道我离不开他……我爱他,太爱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爱是什么?”娄梦也仰头看天花板,这话像是在问陆雨菲,又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
    陆雨菲回她:“我认为,爱是占有!爱他,就要想尽办法将他拽在手里,这辈子,下辈子都不放手!”

    娄梦转过头去看她,“假如你一直治不好了,会放他走,还是会继续拽住他?”

    “当然是拽住他!”陆雨菲毫不犹豫地回答:“能放手的爱都不是爱!我的想法和目标很明确,我爱他,要一生一世和他在一起,这和我受不受伤没多大关系……受伤只是个意外,和我对他的爱不冲突。当然,我承认,这次意外会成为我拴牢他的工具。要想我放手,除非我不再爱他。”

    娄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沉默着。

    她们同样是会为爱痴狂的人,但对爱的理解却又是如此不同。

    她隐忍放手,陆雨菲霸气执着,谁又能说得清,哪一种才是最深沉的爱?